财讯：“诺曼底模式”再重启 破冰容易融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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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乌克兰东部冲突的第六届诺曼底模式四国峰会9日在法国举行。 时隔三年，诺曼底模式重启，欧罗巴四国能否给乌克兰和欧洲带来和平备受关注。

距离上次诺曼底模式四国峰会已经过去了三年。 三年来，对方改变了，但另一方面，停滞给各方面带来的损失没能正确计算出来。

因此，俄罗斯和乌克兰交换被拘留者，俄罗斯和法国时隔7年重启外长和国防部长2+2会谈，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停止经由乌克兰向欧洲供气等一系列好消息释放后，诺曼底方式四方 对每个人来说，打破坚冰、结束停滞是共同的目标，但每个人的算盘都不一样。

泽连斯基就任乌克兰总统半年有余，这个政坛新人在巨大的政治压力下，如果继续展望和沉默，恐怕不仅包括他自己的政治生命，也包括乌克兰。 因此，泽连斯基最核心的目标是与普京首次直接面对面会晤，在其他大国的影响下启动乌东部问题的处理进程。

当事人之一的俄罗斯也期待着抓住现在出现的契机。 乌克兰危机和克里米亚入俄使俄西方关系陷入冷战结束以来的最低谷。 五年多积累下来的坚冰，不仅在经济上给俄罗斯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在政治和外交上也限制了俄罗斯的快速发展空间。 看到美欧分歧凸显、北约内部矛盾加剧等一系列新形势，俄罗斯希望通过诺曼底模式四国峰会，推动俄欧关系缓和，敦促欧盟不要延长对俄制裁，寻求更宽松的外交环境。

法国和德国在结束乌东部局势动荡、维护欧洲和平稳定、表明欧洲独立影响较大等方面有相近的角度和目标，但积极性上还存在差距。 在法国国内罢工不断影响内政业绩的背景下，马克龙希望外交建树、突破，扩大法国在欧洲乃至世界的影响，展示自己政权的成果。 与马克龙相比，卸任的默克尔并不那么紧迫，但由于德国的影响巨大，加上政治自信，她希望抓住出现的契机，为自己留下更多的政治遗产。 所以，德法两国希望推动诺曼底模式四方会谈，打破多年来的停滞。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结束停滞这一共同目标之外，似乎抛弃了美国成为了各方共同选择的方法。 寻求更加独立的欧洲是欧洲主要大国领导人的重要目标之一。 在没有美国影响的情况下处理欧洲问题是对这个重要目标的努力。 德国和法国将有更强烈的意愿推进诺曼底模式，应对欧洲面临的安全问题。

俄罗斯也积极响应缓和法国关系，时隔7年重新启动了俄安全合作理事会的事业。 解除欧洲对俄罗斯的制裁，缓和俄欧关系，在俄西方僵持中拉开差距，有助于处理俄外交困境。

如果说德国和俄罗斯三国有意抛弃美国，乌克兰在抛弃美国的方法选择上相当被动和不情愿。 随着乌门事件的发酵，面对弹劾压力，美国总统特朗普被迫对乌克兰采取截肢态度，终止了美国对乌克兰的援助。 所以，泽连斯基只是在会谈开始前得到了美国驻乌克兰大使馆的声明支持，他越来越期待德法两国。

诺曼底峰会的重启展示了欧洲人自己处理欧洲问题的努力，无论其是否积极主动。 但是，如果没有美国的参与，欧洲的问题真的能由欧洲人处理吗？ 暂且不谈乌克兰、法国、德国各自的计算，光俄罗斯的最终目的也是缓和与美国的关系。 因此，诺曼底模式从其诞生之日起就注定了效用有限，只利于小问题的讨论和处理，无助于战术和核心问题的突破。 这也是各方有意愿坐下来讨论但不抱太大希望的重要原因。

与年10月的上届诺曼底模式四国峰会相比，乌克兰和法国领导人换了新面貌，所以尝试和熟悉可能是这次会谈的主要任务。 俄罗斯一直强调明斯克协议的基础性和重要性，过时的普京在会面前显然不会透露要求。 乌克兰希望讨论包括天然气协定在内的许多议题。 缺乏经验的泽连斯基在没有美国的大力支持下，自发降低了期望和诉求。 年轻的马克龙急于走法国领先欧洲的快速发展方向，可能会成为峰会上最积极的参与者。 和普京一样古老的默克尔可能会随着形势的迅速发展发挥重要的作用。

如果对方变了，可能会让普京采取不同的战略。 但是，对俄乌关系和俄欧关系来说，坚冰已经冻结了五六年，要在一两次会谈中融化是相当困难的。 更何况美国没有直接参与。 在乌东部问题上，俄罗斯面临国内外双重压力，而德法作为调解人，面临着国家、地区、世界三重平衡。 结束停滞，打破坚冰的目标很容易实现，但融化坚冰，处理问题相当困难。 (作者是上海社会科学院国际问题研究所副研究员顾炜)